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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体人攻占硬体街
代工价值边缘化

【作者: 王岫晨】2013年04月18日 星期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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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行动上网成为习惯,低头族群俨然成形。既然智慧手机已经成为生活必需品,就不能只是单纯使用它,更要了解它。


手机市场已有一个明显的趋势正在发生:那就是社群软体正方兴未艾。


打个比方,你的手机上,一定有相机。但如果你以为这只是相机,那就错了。其实,手机的拍照功能,正是社群功能的滥觞。拍下即时照片、贴上FB、分享给朋友,然后获得朋友回应。


社群互动,就从一张照片开始。


现在更有直接以文字讯息互动的Line,或者画图互动的DRAW FREE等App软体,都已经成为社交分享的一环。手机成为社群互动的新宠,而软体,正悄悄改变这个世界。


这已经是一个以软体为主的新时代了。虽然台湾硬体厂商刚开始面对,应变速度稍慢了些,起步也较晚,但是观念的转换速度却很快,这算是个好的开始,当软体人逐步走入硬体街,台湾科技产业的新面貌,势必得改变原有的旧思维。


也因此,想更深入掌握这个世界未来的脉动,从软体端下手,或许是条不错的线索。


Just for fun精神打造新世界

时间回到1971年。 11月3日,全世界第一个Unix操作系统被发表,随即不断开枝散叶,各种后续版本陆续被开发出来。其中一个最有名的Unix后裔,称为Nextstep系统,后来被不断改进,成为Mac OS的核心,这就是现在消费者手上iPhone、iPad作业系统的始祖。


回顾40年前这Unix论文被发表出来的时候,现在软体工作者应该很难想像,当时是如何艰困地使用组合语言去撰写出这个系统。因为到了1973年,较为便利的C语言才被开发。


一直到1985年10月14日,一位名为Richard Stallman的软体工作者,创立了对软体产业影响深远的自由软体基金会(Free Software Foundation;FSF),此举将全球带入了另一个全新的文艺复兴时期。因为从此刻开始,世界弥漫着开放原始码与自由软体的氛围。许多人埋头写程式,不为了钱,只是为了乐趣。


「『Just for fun!』这句话,已经成为开放原始码与自由软体界最具体的一个写造。」Moko365技术总监Jollen指出。


1986年,当时默默无闻的贾伯斯被他所创办的苹果公司扫地出门。但他另起炉灶,新创公司并着手开发NEXT作业系统。这套NEXT系统是真正Unix系统的直系血亲,后来也被开发成为物件导向式的作业系统,并提供开发套件,这正是全球第一个SDK(Software Development Kit)的概念。 SDK概念被提出,并主导该系统的发展,该公司后来又被苹果公司收购,成为苹果公司此刻大丰收背后的一个关键因素。


了解这一点,就会明白开放原始码的力量有多惊人。


长尾世界正式成形

软体工作者的特色,就是自由自在撰写原始码、和别人交换意见、然后分享。不收钱,只为了乐趣。全世界第一个Linux kernel,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下,于1990年诞生,并造就了现在脍炙人口的Andr​​oid系统。


Jollen解释说,Linux kernel不是单人所独立撰写,而是由众多软体高手共同开发而成,每年可提出高达十万个错误修正。放眼现下所有厂商,没有任何一家拥有足够的资源来进行这么庞大的工程。 Kernel是在一个资源开放分享,且撰写者皆以乐趣为主的文化下所形成的产物。


由许多大公司共同资助所成立的Linux基金会,对于开源软体现象,做出了一个有趣的结论:这是一个『长尾巴』的世界。


Linux基金会为这个软体App当道的世界,直接下了一个注解,他们称这是一个『长尾巴』的世界。所谓长尾,意义来自于这个由软体与网路时代所创造出的全新商业模式。 Apple、三星、HTC、LG等大厂扮演主要支配者,也就是图左端的红色部分。但更多新创软体公司、顾问公司,甚至由社群所成立的公司,组成图右端的长尾部分,且不断延伸。这长尾的商业模式,就是软体工作者不断构思新计画,并投资成立新公司,而后等待大厂并购。


「只要有一个成功的案子,就等着被并购的机会,然后不愁吃穿。」Jollen的这句话或许带点笑话语气,但也真实地描绘出现况。全新的软体获利模式,比起硬体几乎贴平地表的低毛利,更有吸引力。


造就这个长尾巴世界的关键角色,就是Hacker。一般人所认知的Hacker,都是在破解程式,但Hacker真正的意涵,其实是形容一个对程式语言有足够了解、喜爱编程(Coding)、并崇尚自由(Free)的软体创作者。


为什么会说,开源软体造就了全球的另一次文艺复兴运动呢?仔细看看Hacker的特色,不正与文艺复兴运动的精神相似吗?


看看最有名的圣彼得大教堂吧,从文艺复兴时代开始动工,共兴建长达六百年的时光,历经多位建筑师巧手,才呈现出现在辉煌宏伟的风貌。当时义大利的有钱人,有闲有暇就去画画、去雕塑,他们不要求回报,只为了乐趣,贡献一己之才。该教堂集众人分享之大成,可以说是在『共创』概念之下,所造就而成的建筑艺术,称得上是『开放资源』的始祖。


开放原始码与文艺复兴运动,正是相同的概念。创作与分享,都只是为了好玩及乐趣。如此看来,「崇尚自由、喜欢编程」的开放理念,早就存在于不同的时间与空间当中。


值得一提的是,软体产业下一个更好的机会点,将是HTML5。在HTML5的架构下,能直接在手机端用JavaScript写软体,或者透过云端直接在伺服器端写程式。可以说,All in JavaScript的时代,已经正式来临了。这是很值得相关产业关注的一个热点。


一个赞的力量

当然,很多人不解。这些软体工作者,不喜​​欢约束,整天埋头撰写程式,但写完又乐于拿出来分享,也不要赚钱,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?


严格来看,开源分享的精神,已经成为一种运动、一种文化、一种玩家精神,且从软体DIY延伸到硬体DIY。这种开源文化,五年内进入产业,十年内影响产业,而在十年后更深入产业,至今更开始改变了科技圈原有的生活与文化。


这些软体工作者,他们的想法很简单。不要钱,就为了乐趣,或者是希望大家帮他们按个『赞』,来获得肯定。


『赞』的力量有多大?只要点个赞,这些软体工作者就愿意拼死拼活,帮你撰写程式。


「我认为,新一代产品开发,摆脱传统单一、死板的硬体既定规则,加入这种开放、分享的软体新思维,可以为死气沉沉的硬体代工业,加入更多生机。」Jollen这样表示。


硬体时代正式终结

时间来到2007年。该年,Android正式对外公布,它对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巨大变革?


「从软体的角度观察,Android的问世,代表硬体时代已经正式结束」。 Jollen说。


时至今日,线上商店的App应用程式数量已经达到百万新里程。贾伯斯曾经过说,iPhone会卖得好,不是因为它设计得好,而是因为他拥有为数众多的App软体。


近几年,App开发者数量大爆发,所创作出的App数量,已经达到百万之谱。其最大的功臣,就是Hacker。而软体开发的下一个接棒者,就是开发者(Developer)。这两种人的差异在于,Hacker是为了乐趣而写程式,Developer则是为了赚钱而写程式。


『有钱能使鬼推磨』的道理古今皆知,只要看得到商机与钱潮,App的创造数量,将比过去更为惊人。目前Google的Play Store平均一个礼拜以两万的数量成长,其与Apple的App Store合计已有超过一百万个应用软体在网路上贩售。


这是自文艺复兴时期之后,地球上人类创作最为活跃的年代。


贾伯斯说,应用软体的开发,是保持iPhone畅销的关键。假设这个论点是对的,那么Android软体的开发,势必也将造就更多Android手机的畅销。 Google与Apple这两大龙头的主要战场是行动运算,而这两大公司将对行动市场具有巨大的影响力。


摩登史坦利的分析师认为,到了2015年,也就是大约三年后,透过手机上网的数量,将超越PC。回顾PC发展史,会发现PC花了近30年,才拥有今日的地位,但手机只花了三年,仅十分之一的时间,便超越了PC的成就。透过PC上网,造就了eBay、Yahoo这类公司的出头,而手机上网的庞大商机,能否再创Apple与Google之外的下一个市场新龙头?


在这个由智慧手机左右世界发展的年代,对的机会在软体,而好的机会则在中国。还身陷硬体泥淖中埋头苦干的台湾业者,来到App大爆发的转捩点,真的可以好好想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
软硬整合 为台湾加分

从1971年至今,40年时间过去了。 2012年的今天,软体称霸江湖,靠着卖硬体获利的商业模式已经正式结束。这是宣判了台湾硬体产业的死刑,还是开启台湾另一个软体世纪的起跑点呢?


有经济学家认为,时至2012年,硬体的售价已经低到与成本相当。甚至到了2013年,硬体的售价还将低于成本。这不足的部分,将靠着App的经济模式来补足,甚至透过App来赚取更多利润。


在这样的商业模式下,软体制造商、品牌商、通路商与终端市场相关厂商会坐下来一起谈计画,谈成后再将交由OEM与ODM处理。还紧抱着硬体代工大腿的台湾厂商,会逐渐发现,过去让自己无往不利的OEM与ODM事业,居然被排除在这个产业链之外,遭到边缘化。


令人担心的是,台湾厂商由于被摒除在生态圈之外,很难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被边缘化。而是在未来的某一天,才会大梦初醒,原来自己在软体挂帅的市场中,已无立足之地。


发现台湾的问题了吗?事实就是,PC型态的产业结构,将无法面对开放社群、网路与软体为主的新竞争结构。


台湾尽管从硬体起家,也借着硬体称霸全球,然而逐渐被逼到产业链外围,边缘化的态势越来越明显。关键,是欠缺对软体的掌握度。


那么,面对过去,放眼未来,该有怎样的新思维?


透过软体,来为既有的硬体产业加分,才是上上之策。


只不过,软体与硬体,各自为政相安无事,但想透过整合让两者产生化学作用,挑战就增加了许多。究竟软硬整合的难度有多高呢?回想贾伯斯创立苹果之初,就决心走软硬整合的路,但一路跌跌撞撞,并不顺利。尽管今日许多脍炙人口的产品,并非全靠「软硬整合」来取胜,但单就技术面来看,这肯定是一条「非常漫长的道路」。


台湾很小,但世界很大。软体的机会,就遍布在这个世界每个角落。告别潮流尾声的PC产业链,在效率与成本的考量下,台湾硬体厂商与软体公司结合,成为策略合作伙伴,是现阶段比较聪明又有效率的选择。未来待软硬整合步上轨道,更可进一步往消费性电子产品公司的愿景迈进。


结语

或许很多人认为,台湾以硬体为本,软体人才贫乏。然而就事论事,台湾并没有软体人才缺乏的问题,透过软硬整合打造新市场,台湾当然可以一手包办。只不过台湾的问题,不在人才,而在舞台。硬体产业需不需转型,反倒不是重点。台湾的硬体代工本来就具有全球优势,目前最重要的,是继续走稳硬体这条路,再透过软体的加值,来创造新舞台。而非从硬体硬转到软体,这样打掉重练,会出现很大的问题。


把握既有优势,抓紧硬体,拥抱软体,开创产业第二春,才是关键。毕竟台湾硬体业的价值,只是从第一变第二,但不是变成零。因此,在原有硬体的基础上,打造出软体的新市场,是台湾下一步棋最好的布局。



图一 : 长尾的世界,正是软件所创造的新商业模式。
图一 : 长尾的世界,正是软件所创造的新商业模式。

图二 : 硬件代工已经被排除在软件新经济之外。
图二 : 硬件代工已经被排除在软件新经济之外。

内容导向的智慧联网新世界

透过无线方式,使用智慧手机随处上网,找资料、查交通、看邮件、玩APP、拍照片,讲电话等,早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份。而消费者对于行动装置不断增加的使用乐趣与习惯,已经明显推动相关厂商在网路、数位家庭和行动运算等目标市场的快速发展。


MIPS数位家庭行销总监Kevin Kitagawa指出,透过网际网路的连结,大至汽车,中至冰箱、电视等家电产品,小至手机、平板等行动装置,早就可以无缝接轨,顺畅地运作在一起。这一切,随着云端世代的来临,更显得理所当然。


过去市场上所提到的智慧生活,尽管便利,却缺少同步性。消费者在不同场合都使用不同的智慧型装置,例如在外使用手机、在客厅使用电视、在卧室则使用平板装置。这些装置间或许可以分享相同内容,却需要手动来进行同步化的设定,在号称「智慧」的年代,这种以装置为导向的使用方式,的确稍嫌不便。


Kevin认为,既然号称智慧,就必须省去这些恼人的步骤。下一代的智慧生活,将以内容为中心。如此一来,各个不同电子装置间将不再有隔阂,不论想看的内容是Youtube、HBO或土豆网,透过手机、平板或TV,都能即刻在不同的装置上观赏。


以内容为导向,联网世界才能真正达到智慧的境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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